森森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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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额头沁出冷汗。他能感觉到那些魂雾在挣扎,像被捆住的野马,想要冲出去复仇,却又被他手中的玉璜牵引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他想起高平陵的夜晚,曹髦的魂雾在他掌心跳动,说"我想回家";想起曹爽的眼泪,说"我后悔了"。
"你们不是要杀金人。"陈墨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尸山的喧嚣,"你们是要护着这山河里的人——你们的爹娘,你们的妻儿,你们没见过的孙子孙女。"
一具穿皮甲的尸首突然跪了下来。他的脸已经被啃得只剩半张,陈墨却认出那是岳家军的伙夫老张,出发前还偷过他的酒喝。老张的魂雾钻进陈墨的掌心,声音沙哑:"陈先生,我想...想给我娘磕个头。"
第二具尸首是金军的偏将。他的胸口插着岳飞的银枪,魂雾里却缠着半截红绳——那是他妹妹临送他上战场时系的,说"打了胜仗就回来娶我"。陈墨摸出怀里的红线,那是他在洛阳城棺材铺捡的,原是给新嫁娘扎喜轿用的。
"起来。"陈墨将红线系在他的腕间,"你妹妹还在等你。"
金军偏将的魂雾突然变得清澈。他对着东方拜了三拜,魂雾化作一只白鸽,扑棱棱飞向天际。
第三具尸首是岳飞的亲兵小栓子。他死的时候才十六岁,怀里还抱着给岳飞准备的姜茶。陈墨摸出怀里的姜茶包,那是三天前在黄河边老妇那里讨的,老妇说"给南下的小将军暖暖身子"。
"喝了它。"陈墨将姜茶包塞进小栓子的魂雾里,"你娘说,凉了伤胃。"
小栓子的魂雾突然散发出甜香。他捧着姜茶,对着南方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面上,发出闷响。
韩信的七星剑阵突然发出轰鸣。陈墨抬头,看见七柄剑的影子正化作七道光,射入每具尸首的眉心。那些原本狰狞的魂雾,开始变得柔软,像被春风拂过的柳枝。
岳飞的银枪"当啷"落地。他望着校场中央的灯盏,火焰已经变成了暖黄色,照见那些重新站起的"亡灵"——他们穿着宋军的铠甲,却没有了尸斑;他们握着生锈的兵器,却没有了攻击性。他们的眼睛里,有泪,有笑,有对生的渴望。
"陈先生。"岳飞跪下来,额头触地,"您这不是亡灵合成术,是...是渡魂。"
陈墨摇头。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那里有蒙元的狼头旗正在翻卷,有金国的铁浮屠正在集结。但他知道,此刻南阳城的校场上,有一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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