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涅盘池后巷,星芒散尽的刹那,马灵悦立刻拉住邹云逸躲进巷角的阴影里。
潮湿的青苔味涌进鼻腔,她听见不远处传来执法殿弟子的脚步声,还有他们压低的对话——
“大人说今日定要截住那女人。
她身上的凰火,可是能解鼎中怨气的宝贝。“
“嘘!
你不要命了?
没看见那鼎上的封魔印吗?
大人说...说那是...“
脚步声渐远。
马灵悦与邹云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沉雷。
她能感觉到背后的凰翼在隐隐发烫,像是在警示危险。
邹云逸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符光吹乱的发丝,指腹擦过她耳尖时,低声道:“仙宫内部恐怕已经生变。“
邹云逸的声音像浸了霜的弦,在马灵悦耳畔震颤。
她喉间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掌心——方才用幻灵之眼看穿的魔纹还在眼前晃,此刻与邹云逸的话一叠,竟在她心口压出块重石。
“主祭?”她低唤,尾音发颤。
上一任曜灵仙君陨落后,主祭便成了仙宫最神秘的存在,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可邹云逸说“气息极为相似”,难道那消失百年的主祭...
“不是。”邹云逸似是猜到她所想,指尖轻轻覆上她手背,“主祭的气机该是混沌如雾,可方才那道...像淬过毒的冰棱。”他长剑嗡鸣出鞘三寸,寒锋映着巷角残灯,将两人的影子割成碎片,“更像被魔修夺舍的活死人。”
马灵悦倒吸一口凉气。
她调动幻灵之眼,后巷的阴影里立刻浮起淡绿的灵脉——那是仙宫特有的护脉光,此刻却像被虫蛀的丝帛,东一块西一块地断裂。
最浓烈的断裂处,正指向涅盘池方向。
“那边。”她抬下巴示意,“灵脉断口在涅盘池。红绫说执法殿在那埋影缚石,或许...”
“或许那口鼎就藏在涅盘池底。”邹云逸接得极快,剑刃忽然转向,挑落一片飘到马灵悦肩头的枯叶。
叶背竟沾着半枚魔纹,黑得像泼了浓墨,“方才执法殿的人说‘鼎中怨气’,而你的凰火能解——他们要抓的,是你。”
最后两字咬得极重,邹云逸的指节因用力泛白。
马灵悦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洗灵渊,他也是这样护着她,那时他还只是个仙使,如今成了上仙,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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