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夏老师穿着日常的深色学院制服,身形挺拔。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冰封湖面般的平静。
他走到三个动作滑稽僵硬的学生面前,脚步无声,目光扫过他们因羞愤而涨红的脸。他伸出手,指向椅子上那个针脚粗陋的大地兽布偶。
他的嘴唇动了动。监控没有声音,但白厄通过唇形清晰地辨认出那句话:
“道歉要真诚。”
那刻夏的视线从布偶身上移开,缓缓扫过三个学生,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直到玩偶笑出来为止。”
这句话如同无形的鞭子抽下。三个学生的动作猛地一僵,充气小鸡的头套下似乎传来压抑的呜咽,穿着芭蕾舞裙的男生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但他们不敢停下,更不敢反抗。笨拙的踢踏舞步再次响起,鞠躬的幅度更深了,每一次弯腰都带着绝望的力度。
白厄的眉头深深蹙起。作为被泰坦选中的“救世主”,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泰坦的仁慈与力量是唯一的依靠,是黑暗中的灯塔。
他虔诚地相信着,并以此为信念支撑自己前行。然而,眼前这冰冷、荒诞、带着明显羞辱意味的惩戒,对象仅仅是因为嘲笑了那个叫阿尔法特的孩子。
这与学院里宣扬的“救世主”应具备的宽恕与引导精神,似乎背道而驰。
但白厄并非盲目之人。他见过那些人对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毫无保留的宣泄自己所有的恶意。
那些语言远比一切血腥暴力来的更加残酷,尤其是对一个孩子来说。
尽管阿尔法特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连自己的意思都无法表达清楚,但小孩子对直白的恶意会更加敏感。
这个活泼的小崽子可能会在这些恶言恶语下渐渐沉寂下去,他想那刻夏老师无法接受,他也无法接受。
毕竟放眼整个翁法罗斯,小阿尔法特可是唯一一个赞同自己衣品的同道中人。
但是看着那刻夏老师眼底的冰冷他却不适应的捂住心口,那样的眼神他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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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那个名叫哀丽秘榭的、被温柔森林环绕的小村庄,瞬间被血腥与火焰吞噬。
他的挚友昔涟,那个总爱笑着说他会成为大英雄的女孩,笑容永远凝固在记忆中的熊熊大火之下。
他握着那把他曾幻想是宝剑的小锄头,像疯了一样挥砍过去,却只能感受到更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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