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分明是刚刻上去的。他心头猛地一沉,这才发现粮车的轮轴处没有半分磨损,显然是特意摆在这里的。
"不好!"他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抬头望去,只见数百块巨石从崖顶滚落,像一群咆哮的野兽砸向谷底。最前排的晋军来不及惨叫,已被碾成肉泥,粮车在巨石撞击下四分五裂,粟米混着鲜血漫了一地,那几只乌鸦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却被飞溅的碎石打中,哀鸣着坠向尸堆。
二、惊雷
孟明视站在崖顶,看着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在谷底炸开。那些改良后的器械比三年前射程加倍,机括转动时发出的声响,让他想起父亲百里奚临终前的话:"兵者,凶器也,然善用之,可护万民。"他身旁的士兵正转动绞盘,青铜齿轮咬合处泛着冷光,这是西戎工匠带来的冶铁技艺与中原巧匠结合的成果,每一块巨石抛出,都带着复仇的重量。
"放箭!"他一声令下,两侧山壁顿时竖起密密麻麻的弩箭。秦军弩手半跪在地,脚蹬弩臂,将改良过的三棱箭簇对准谷底。这些箭簇用西戎冶铁术锻造,箭头淬过火,泛着幽蓝的光。一名弩手深吸一口气,手指扣动扳机,弦响如蜂鸣,箭簇划破空气,精准地穿透了三十步外一名晋军的咽喉。
晋军在箭雨中成片倒下,赵穿被亲兵护着躲在一块巨石后,左臂已中一箭。那箭簇穿透皮甲,带出一串血珠,他咬牙拔出箭头,血顿时涌得更凶。亲兵急忙撕下衣襟给他包扎,他却一把推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列阵!结方阵!"
但一切都太晚了。晋军的方阵还未成形,山道两侧的密林里突然冲出数百名秦军步兵。他们穿着皮革与铁片混搭的轻坚甲,跑动时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手里握着秦锐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为首的校尉正是当年在军事学堂崭露头角的少年,如今已长成铁塔般的汉子,他脸上留着一道刀疤,那是三年前崤山之战的印记。此刻他挥舞着长剑劈开一名晋军的盾牌,大吼道:"为崤山死难的弟兄报仇!"
吼声在山谷里回荡,激起更多秦军的呼应。一个瘸腿的老兵拄着长矛往前冲,他的右腿在三年前被箭射穿,此刻每一步都踉跄着,却眼神如炬——他的儿子就死在当年的崤山,尸骨至今未寻。
三、锋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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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的厮杀声传到崖顶时,孟明视正解开披风。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的银甲,那是穆公亲赐的"破阵甲",甲片上雕刻着细密的云纹,在阳光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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