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按人头分到各家,收成好的多留粮,收成差的自家受着。再把那些荒了的地划给无田的流民,谁垦出来就归谁。这样一来,不用官府催,地里自然长得出好庄稼。”
穆公盯着地上的田字看了半晌,忽然问:“若是遇上灾年,百姓颗粒无收怎么办?”
“那就官府出种子,来年丰收了再还。”赵良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解开里面是些饱满的谷粒,“草民还在南山找着这种子,比寻常谷种晚熟半个月,却能多结三成穗。还有这曲辕犁,比现在用的直辕犁省一半力气……”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溅在穆公的靴面上也没察觉。百里奚在旁看着,见主公嘴角渐渐扬起,知道这事成了。
不出半月,“分田到户”的告示贴满了关中各城。起初还有人犯嘀咕,怕官府秋后变卦。可当县吏真的带着丈量土地的绳尺挨家挨户划地界,连最偏远的山坳里都响起了耕地的牛铃声。
赵良成了半个官,却没住进县衙。他带着几个老农跑遍了关中的田埂,哪块地适合种麦,哪片坡能栽豆,都一一记在竹简上。有回在渭北见到个老农用木犁耕地,他蹲在旁边看了半天,回去就找铁匠打了个带弧度的犁头,亲自送到老农家里。
“你这犁头看着怪,好用吗?”老农摸着新犁头,铜包的刃口闪着光。
“您试试就知道,”赵良卷袖子帮着套牛,“这犁尖入土深,拐弯还省力,一天能多耕半亩地。”
果然,新犁一入土就比旧犁顺溜,老农扶着犁把直乐:“赵先生,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夏末的时候,关中下起了连阴雨。赵良披着蓑衣在地里转,见有户人家的田埂塌了,水往邻地里灌,两家人正举着锄头要打架。他赶紧上前拦着,光着脚跳进泥水里堵缺口:“水往低处流,堵是堵不住的。咱们顺着地势挖条渠,既能排涝,又能浇地,多好?”
他带头挖渠,泥水没到膝盖,原本要打架的两家人也跟着动起手来。等雨停时,田埂上多了条蜿蜒的水渠,两岸的玉米叶子上还挂着水珠,绿得发亮。
秋收那天,整个关中都飘着谷香。秦穆公带着百官到渭水畔的示范田视察,站在田埂上望去,金黄的稻浪铺到天边,弯腰割稻的农人此起彼伏地唱着歌谣。县吏捧着斗斛来报:“主公,这片田亩产比去年多了三成还多!”
有个老农背着满筐的谷子经过,见了穆公倒头就拜。他手里还攥着个穗子,颤巍巍地说:“主公,您让我们有了自己的田,这穗子比往年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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