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投降,这些女人就都成了我军的玩物!”
箭楼上的秦军士兵个个目眦欲裂,有个年轻的弓箭手忍不住射出一箭,却落在离晋军阵前还有丈许的地方。晋军爆发出哄堂大笑,更有人当众撕扯女子的衣襟。
公孙枝猛地抽出剑,剑锋在火把下闪着寒光:“谁再敢擅自放箭,斩!”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抖得厉害,却硬是压下了所有愤怒,“把耳朵堵上,眼睛闭上,想想家里的妻儿——我们守住了萧关,他们才能平安。”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跑上箭楼:“将军!南边发现一队骑兵,打着秦国的旗号,像是……像是景监大人派来的!”
四、暗流涌动
七日后的朝会上,当景监带回的密信摆在案上时,穆公的手指停在“晋军粮草仅够三月”的字样上。百里奚凑过来细看,花白的胡须几乎要碰到绢帛:“梁国向晋索要三百匹战马作为出兵条件,晋惠公只给了一百五十匹,两国使者已在绛城大吵一架。”
“还有芮国。”景监补充道,声音因连日赶路而沙哑,“他们的国君私下派使者见我,说愿意归附秦国,只求保住祖宗宗庙。”
武将列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白乙丙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穆公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释然,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看来晋惠公的联盟,不过是堆用泥巴粘起来的瓦砾。”
正说着,内侍匆匆跑进殿来:“君上,北地郡急报,晋军围攻萧关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封火漆印的竹简上。公孙枝在信中写道,晋军动用了投石机,萧关的城楼已被击毁三座,但秦军依托新造的床弩顽强抵抗,杀敌逾千。最关键的是,信末提到——梁国的军队并未参与攻城,只是在关外扎营观望。
“时机快到了。”蹇叔捋着胡须,眼中闪过精光,“晋军久攻不下,粮草渐竭,梁、芮二国必生异心。我们只需再等一个契机。”
穆公忽然站起身,走到殿外。四月的阳光正好,宫墙外的麦田泛起绿色的波浪,新抽的麦穗在风中轻轻摇晃。他想起幼年时,祖父告诉他:种地和治国一样,该施肥时施肥,该除草时除草,最忌讳的就是揠苗助长。
“传寡人令。”穆公转身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命内史腾押送十万石粮草前往萧关,对外宣称是增援守军,实则在半路设伏。再让景监给芮国国君送封信,许诺只要他在战时倒戈,便封其为西陲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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