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地上,让反抗者无处可藏。
“得把这些东西弄出来,烧了。”春生咬着牙,压低声音,“根据地的人说,鬼子现在搞‘强化治安’,就是想靠户籍卡死咱们的活路。要是能把登记处的底册毁了,他们就抓不到人,征不了粮。”
狗剩的眼睛瞪得溜圆:“可咱们怎么进去?门口有鬼子兵,还有狼狗……”
“我有办法。”春生想起米铺老板偷偷塞给他的纸条,上面有个接头暗号。老板是地下党,上次送粮就是他牵的线。“明天晚上,你去西头破庙,找一个戴灰毡帽的瘸子,就说‘米缸见底了,该淘米了’。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这晚,春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爹在隔壁炕上咳嗽,娘轻轻拍着老人的背。月光从破窗棂照进来,落在炕头放着的半袋红薯干上——那是上次从根据地带回来的,说是“公粮”,可送粮的战士们自己啃的却是野菜饼子。
第二天一早,春生揣着两个冷窝头去米铺。路上,他看见几个穿学生装的青年低头匆匆走过,袖口都磨破了,却洗得干干净净。临河镇以前有中学,鬼子来了就关了,这些学生没书念,有的去做了学徒,有的干脆躲在家里。但春生知道,其中一些人跟他一样,心里揣着团火。
“春生,来搭把手!”米铺老板在柜台后喊他,眼神却示意他看墙角。那里蹲着个货郎,摇着拨浪鼓,担子上挂着针头线脑,可春生注意到他腰间系着的蓝布腰带——跟上次在根据地见到的交通员一模一样。
趁老板支开其他伙计,春生假装整理货架,靠近货郎。货郎低声说:“今晚三更,登记处后墙根,带把钳子。”说完,拨浪鼓一摇,转身就走。
夜幕再次降临,临河镇像一口密封的黑锅。春生跟狗剩躲在登记处对面的柴房里,手里攥着从米铺偷拿的老虎钳。远处钟楼敲了三下,更夫的梆子声“笃笃”传来,夹杂着伪军巡逻的歌声,跑调又难听。
“就是现在。”春生猫着腰冲出柴房,狗剩紧跟在后。登记处的后墙是土墙,上面拉着铁丝网,但货郎说过,西北角有段网子是新换的,固定不牢。春生举起钳子,对准铁丝用力一夹,“咔嚓”一声,断了。他飞快地拧开几个结,扯出一个洞。
“你进去,我在外头望风。”春生推了狗剩一把。狗剩哆嗦着点头,像只小老鼠一样钻了进去。里面是个小院,堆着杂物,正房亮着灯,传来算盘珠子的声音和伪军的哈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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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按照货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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