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泣血:日伪困兽斗与星火燎原
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勉强覆盖着华北平原上的重镇——沧州。但这夜色遮不住城楼上飘扬的太阳旗,更遮不住城门下铁丝网反射的冷光。岗哨里的日本兵裹紧了军大衣,枪管上的刺刀在探照灯下闪着寒芒,而旁边伪军的哈欠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铁桶阵里的窒息
“哐当——”
沧州城西的贫民窟入口,又一道铁丝网被加固完毕。负责监工的伪军队长王大麻子踢了踢生锈的铁柱,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都他妈快点!皇军说了,这月再跑一个人,你们保长甲长都给我去蹲大牢!”
蹲在地上拧铁丝的老汉手一抖,被尖锐的断口划破了手指,血珠渗出来,滴在冻土上瞬间凝固。王大麻子见状,皮靴毫不留情地踹在老汉背上:“老东西,装死呢?再磨蹭,送你去‘矫正院’喝稀饭!”
“矫正院”三个字像毒蛇,让周围几个百姓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是日本人新设立的集中营,美其名曰“思想矫正”,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没再出来。自从三个月前日军华北方面军推行“强化治安肃正”计划,沧州就像被塞进了一个越来越紧的铁桶。
火车站的月台上,一队日本宪兵正押解着一批“嫌疑犯”。人群里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手腕上还戴着学校的袖章——他是沧州师范的学生,仅仅因为在课堂上多问了一句“为何要学日语”,就被特务盯上了。宪兵小队长佐藤大尉捏着雪白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军刀,刀锋映出他脸上狰狞的笑意:“大日本帝国的良民,就该安分守己。反抗?不过是飞蛾扑火。”
铁桶的缝隙里,却总有光透进来。
深夜,城南一家破败的豆腐坊里,油灯如豆。豆腐坊老板老周——实际上是地下党沧州联络站的负责人——正用指甲在一块豆腐干上刻着符号。对面坐着的,是脸上带着刀疤的游击队长赵铁柱。
“佐藤那畜生最近在搞‘联座自卫团’,每个保甲都要出壮丁,配汉阳造,说是防共,实则监视老百姓。”老周压低声音,把豆腐干推过去,“这是刚弄到的布防图,城防司令部旁边的军火库,戒备比以前松了,据说弹药要往前线调。”
赵铁柱粗粝的手指划过豆腐干上的刻痕,眼中迸出怒火:“小鬼子这是把家底都押上了?听说太平洋那边吃了大败仗,龟儿子们在这儿蹦跶不了几天了!”
“越是蹦跶,越要人命。”老周叹了口气,吹灭油灯,“昨天西街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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