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势力的角力
贵族的反扑来得隐秘而尖锐。商鞅收到的竹简文书中,开始出现朱砂写的“死”字;他乘坐的车架,两次被人动了车轴机关。最危险的一次,竟有刺客混进官府厨房,刀刃抵住他后颈时,商鞅正低头修改《分户令》。“你可知,天下人皆盼你早死?”刺客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看清商鞅案头堆积的变法图卷时,突然顿住。
“若杀我能让秦国退回老路,你便动手。”商鞅放下毛笔,转身直面利刃,“但你该知道,河西之地还被魏人占着,函谷关外的六国使臣,正等着看我大秦笑话。”刺客的手开始发抖,最终扔下兵器跪地痛哭——他是栎阳的农夫,因分户令被迫与兄长分家,却不知这道法令正是为了让更多秦人有田可耕。
与此同时,秦孝公的书房里,甘龙捧着先王祭器长跪不起:“我大秦自穆公以来,从未有过如此苛法!百姓怨声载道,连军中老卒都在议论,说商鞅是‘酷吏’。”孝公盯着案头的《求贤令》,想起五年前自己写下“诸侯卑秦,丑莫大焉”时的咬牙切齿。最终,他扶起甘龙,却只说了一句:“先生可还记得,少梁之战时,我秦军连像样的甲胄都凑不齐?”
第四章 破茧之痛:流血后的蜕变
真正让百姓开始动摇的,是秋收后的粮仓。陇县的王老汉望着自家新分的二十亩良田,田里的粟米比往年井田多出三成。当官府的牛车送来铁制农具时,他才发现,所谓“废阡陌”并非夺田,而是让耕者有其田。更让他震惊的是,同村的少年李三娃,竟因在秋收中垦荒有功,被赐爵“公士”,从此免服徭役——这在过去,是只有贵族子弟才能享有的荣耀。
但阵痛仍在持续。冬月里,商鞅推行的“郡县制”触碰到了贵族的根本利益:杜挚的封邑被改为杜县,他的家臣失去了治权。老贵族联合西戎部落,煽动百姓谎报灾情,企图制造粮荒。商鞅却带着粮官直抵陇西,当他在雪地里挖出贵族私藏的十万石粮食时,随行的士兵们都红了眼——这些粮食,足够让前线的秦军多支撑三个月。
“私藏粮食者,按‘盗粮罪’论处,全家没为官奴。”商鞅的命令再次引发震动,但这一次,百姓们看着被开仓赈济的粮车,眼中的恨意渐渐变成了复杂的情绪。有人在深夜悄悄往商鞅官邸送去粟米,却被原封不动地退回,附信只有八个字:“法者,所以爱民;礼者,所以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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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晓时分:动荡中的前行
变法次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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