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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启轩——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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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无奈地叹气,最终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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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记不住我名字没关系,咱们先去洗手,把手洗干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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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觉得自己语气有点生硬,又在后面加了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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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总算是没拒绝,跟着他去洗手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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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重新坐在沙发上,老爷子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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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欣,你还记得四十年前的那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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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靠在沙发靠背上,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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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叹气,刚要自顾往下说,就听奶奶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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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尘尘出差了,还没回来,幸好有孙媳妇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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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了一下,听到后面老爷子才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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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当初带走那个孩子是我的错,可是你该知道,孩子跟着你不会有出路,即便后来他出了车祸,即便是命没那么长,可我还是觉得我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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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往事突然被提起,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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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正是因为面前的人想不起之前的事,正是因为看不到她应该表现出来的愤怒,所以他才敢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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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跟独自一个人的忏悔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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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对着这样的她,心里或许更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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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求能有回应,所以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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