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了然和冰冷的嘲弄。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招丢车保帅。
这位宁王爷,看来是真被北虏入寇和朝廷可能的削藩动向吓着了。
想用这“大义灭亲”的戏码,给自己披上一层“忠勤”的金箔,堵住朝廷的刀?
顺便,还能借着这训饬之权,名正言顺地将那些碍眼或富庶的宗亲产业,一口吞下?
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陆行简的笑意加深了些许,眼底却更冷了。
蠢货。
他以为这样就能赢得朝廷信任?
他以为那些被他推出来当靶子、被他视为可吞噬肥肉的宗亲们,会坐以待毙?
那些盘根错节、骄横了一两百年的天家血脉,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宁王此举,看似高明,实则是在自己脚下埋下无数炸雷。
他将自己置于整个宗室集团的对立面,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被夺了利、被扫了颜面的王爷、将军们,此刻恐怕正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宗室内部的倾轧仇杀,往往比外部的刀剑更为酷烈。
自取灭亡。
陆行简无声地吐出这四个字。
宁王啊宁王,你递过来的这把刀,朕用得着,而且,会比你用得更好。
宁王已经不足为惧。
陆行简把目光投向了鲁王府那边的监视奏报。
鲁王谋反,才纠集了数千人,就被人告发到杨一清面前。
陆行简排出去司礼监太监、大理寺少卿、锦衣卫指挥三个衙司前去查证。
另外命总兵郤永以所部官军及河间达官舍余千五百人驻德州,副总兵桂勇以所部千人驻大名府,游击将军贾鉴以大同官军五百人驻徐州,仍敕河南都御史陈珂、淮扬都御史张缙分守要害。
京师舆论汹汹,传言宗室有大变。
然而,雷声大,雨点小,合兵出动,鲁王吓得两腿发软,当即改口,把谋反罪责都推到儿子归善王身上。
归善王是鲁王的幼子,生性强悍,喜欢玩枪弄棒。
刘七谋反时,有“响马”千余骑从邹县来到兖州,在东门外安营扎寨,攻打城门。
归善王率人守城,以飞箭射退了攻城者,因此受到鲁王褒谕,从此他更加喜欢练武,以健勇骠悍而闻名于当时。
鲁王痛哭流涕,“这个逆子,当初因为一个护卫本王的长史雷涛结仇,扬言要用绳子把长史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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