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位于大牢最深处,阴冷潮湿,只有高处一个巴掌大的气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狱卒增加了两倍,火把将狭窄的甬道照得通明。
然而,就在这看似铜墙铁壁的看守下,惊变陡生!
仅仅两天后的深夜,距离三司再次提审曹祖仅剩不到两个时辰。
一名轮值的狱卒提着食盒和水罐,像往常一样来到曹祖的牢门前。
他敲了敲粗大的木栅栏:“曹老头,吃饭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狱卒皱了皱眉,凑近栅栏缝隙向里张望。
借着甬道火把的光,他隐约看到曹祖背对着门,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一动不动。
“喂,曹老头,醒醒!”
狱卒提高了声音,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掏出钥匙,哗啦啦地打开沉重的铁锁,推开牢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
曹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僵硬地蜷着,脸色青紫,双目圆睁,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舌头微微伸出。
一条粗糙的、明显是从他身上破烂囚衣上撕下来的布条,紧紧地勒在他的脖子上,在颈后打了一个死结!
他身下的稻草凌乱不堪,似乎有过剧烈的挣扎痕迹。
“死……死人了!”
狱卒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手中的食盒水罐哐当摔碎,发出刺耳的声响。
“快来人啊!曹祖上吊了!”
尖叫声划破了刑部大牢死寂的夜。
“自尽?”
消息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朝堂,更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晓园。
陆行简正在批阅奏章的手猛地一顿,一滴浓墨狠狠砸在明黄色的绢面上,迅速洇开一团刺目的污迹。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陛下息怒!”
前来禀报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饶是见惯风浪,此刻也被陆行简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意慑得心头狂跳,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刑部那边报称……是趁夜用衣带自缢于牢内……现场……确有挣扎痕迹……狱卒发现时,人已气绝多时……”
“自缢?”
陆行简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凌,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回响。
“一个拼着最后一口气爬也要爬到朕的宫门前告御状,指证亲儿子谋逆、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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