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慈母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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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下贱”两个字，小铃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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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掐著我脖子的手微微颤抖，咬牙切齿的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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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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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活不过今夜，乾脆死前过把嘴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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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视你为累赘，你却甘心卖身救母，如此愚孝，是不是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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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所害，不想著报仇，却滥杀无辜，此乃懦弱之举，是不是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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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痛恨辱你弃你之人，却要折磨怜悯你的人，以怨报德，是不是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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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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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在小铃的痛处，她双手用力，我当即窒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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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面目狰狞，她发了狠，两只手越掐越紧，我只觉体內所有的血都往头顶冲，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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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临近死亡，我反倒是没那么恐惧了，甚至庆幸自己激怒了小铃，她似是忘记要折磨我的初衷，即將给我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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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人在死亡前，脑海中会出现“走马灯”，再过一遍此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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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眼前便出现了相似的场景，回忆起幼时的记忆，那时亲爹亲娘尚未过世，他们宠我爱我，我虽年幼，却日日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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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他娘，这臭小子又尿我身上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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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说，肯定是你身上的烟味熏到小九了，他想给你洗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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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记忆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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