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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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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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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奇艰难地扭过头,寻觅著布鲁诺的踪跡,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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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布鲁诺帮他挡下了这一拳的大半伤害,他依然被打回人形,全身骨骼尽碎,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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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发现了布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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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刚刚捨身相救的同僚,此刻就躺在北面几米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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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最前面承受了衝击的他,状况更为悽惨,浑身血肉模糊,气息衰竭,眼看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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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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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的目光与他对焦,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在地上画出一道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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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趁著我还有口气,赶紧爬进去逃走,不然等我死了,能力就要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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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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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路奇吐著血沫,目光涣散地望著那道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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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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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又正过头,望著夜空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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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能逃走……可我的心和意志,又该逃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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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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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见过路奇露出这种表情,那双永远冷酷自信的眼睛里,此刻竟充满了自我厌弃与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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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输了……你没看到吗,彻彻底底地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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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奇的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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