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高大骇人,善荣瞥一眼地下,脑子里一阵眩晕,忙藕臂绕去他颈脖,小声道,“荣儿也想哥哥。”喉清嗓嫩,带着泣音,娇的不行。袁宗廷和朱载圭都不由莞然。朱载圭走近揉捋她背脊,安抚道,“姨母别慌,舅舅抱不稳,我在旁边扶着呢。”
袁宗廷嗤的一笑,“我抱不住?你五岁时淘气爬到你母后宫里一颗松树上顽,不敢下来,中官爬上去接,你不肯,架了梯子接也不成,一味哭嚎。皇爷都急的没法儿,还是我亲自跳上树抱你下来的。”
朱载圭没好意思,只是讪笑向袁宗廷告饶。他少而聪慧,举错必当,善荣不想也有这等顽稚逸事,一时听得有趣,忍不住捂嘴娇笑。她一笑,两个男人便同时朝她瞅去,脸上都带着笑,显是万分怜爱惯宠于她。
叁人进屋,家下仆妇们早点了灯,窗内烛火辉煌。晚饭已预备齐全,袁宗廷又命摆上酒馔来。关起门,一个是善荣胞兄,一个是她亲外甥,都是至亲,原无避讳,袁宗廷与朱载圭炕上对坐,善荣在袁宗廷身旁陪侍着。一时极丰盛的酒食点心也端上来了,袁宗廷打发伺候的人下去,一家人亲热自在饮酒说话。
袁宗廷先夹了一筷子脆生生的鲜嫩玉兰片在善荣面前小碟里。善荣忙谢他。袁宗廷笑着轻揉她发顶,对朱载圭道,“我替你另择了一个教骑射武功的师父,今日已经向皇爷禀明,皇爷已允了。”朱载圭早对武师父心存怨诽,十分不满他懃恪指导太子朱载均,却把自己作小孩子哄弄应付,闻言大喜,跳到地上拜谢袁宗廷。
袁宗廷又道,“梁旻跟在杨浚哲身旁近十年,多番参战,常得杨浚哲亲身指点,不但骑射武艺精纯,识虑经远,壮而不疏,你需谦恭用心学习,不许怠慢了他。”袁宗廷对朱载圭寄予厚望,绝非区区一介藩王,自然不愿朱载圭被文臣教成只知四书五经、孔孟之道的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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