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怨恨的亲眷分尸践踏，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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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娘家里除了乱点，总归是没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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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拖拽出长长痕迹的血渍，虽然看起来可怖，但元娘只要一想到是怎样一群恶人的血，她便觉得丝毫不可怕，甚至胸腔中有一股怒气，直冲大脑，觉得他们死得太便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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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其他人或多或少受了点伤，但都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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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平日最严肃老成的犀郎，都因为翻墙找人而跑丢了一只鞋，白绫袜脏兮兮的，脚趾处都磨出了洞，脚底应该也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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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看着形容狼藉，甚至有些滑稽，但无妨，只要人都活着，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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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劫后余生，大家心绪难平，一会儿哭，彼此相识，却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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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吧，血凝了便不好擦。”王婆婆行使一家之主的权利，直接发号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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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人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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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将狼藉清理了，恢复原来的样子，如此一来，日子好似也离回归正轨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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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汴京闹了这么大一场动静，许多人家都受到波及，但竹笕的水却不曾断过，仍然涓涓流动，填满水缸。她们从水缸那打水，拧干布巾，擦拭着石板上的血，如此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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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郎和孙令耀两个男孩则主动承担起来搬东西的重活，把被贼人们搬出来的箱笼财物重新搬回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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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辨认出有用的东西，收拢起来，再把瓷片什么都扫开，免得伤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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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忙碌起来，时候便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穹的黑暗便被升起的朝阳驱散，从它露出一点边角开始，就昭示着黑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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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亮的天空，驱走所有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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