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呼吸一滞，背身的那手攥得用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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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两息之后，他才开口，但声音中听不出半丝波澜，除了那刻意偏移挪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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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旦朝会，各地解首会与百官站立朝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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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不笨，相反，她很聪慧，几乎马上就抓住了这话里的重点，“你当年是汴京举人里的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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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汴京相比其他各路中举的人相对多一些，但也不意味着容易，甚至成为解首要更为激烈。因为汴京不乏大儒，天子脚下，多少惊才绝艳之人，自幼熏陶，家学渊源，想得头名可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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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说，当初元娘初遇魏观时，才不过十六七的少年，他身上就已经有举人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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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中亲人定然万分高兴。”元娘惊异完，又正色着，边点头边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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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观何等敏锐，元娘这话一说，还有她前头所问，两相结合，他就大致猜出了缘由，知道她眼中的忧色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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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直接点明，而是婉转劝道：“官家宽仁，礼重文人，每逢汴京解试，常亲自过问，若有文章极出众者，就召见入宫。便是其余诸府举人，在省试前，其中一些才学出众的人兴许未曾面圣，但官家却知晓他们的名字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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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有意为元娘解惑，可言语中不乏对官家的称赞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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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也不禁好奇起来，这位官家，得是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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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朝野内外，皆赞一声宽仁贤明，最多的也仅仅是诟病他对某位后妃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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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她这辈子只怕没有得见天颜的一日，在书中见过历朝历代的兴衰，后人对帝王的功过论断，却不能有机遇亲眼见到一位皇帝，纵然她是在天子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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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从魏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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