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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观按住匣盖,他的手劲瘦修长,乌黑色泽的匣子衬得其白皙发亮,原本还颇显大的匣子,上手放着他的大手,却显得捉襟见肘,似乎一下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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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娘也怎么都推不动,她低头,目光也不由低了些,正正好注视着他的手,指甲整修圆润,指缝干净,手骨相匀称,这是未曾做过农活,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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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似乎有细长薄茧,他会抚琴?或是相似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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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没有阿奶那样老辣精明的眼光,能洞察一些,但她知道,人的一切经历都会或深或浅的在身上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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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微微发怔时,上首的魏观开口道:“我家中没有喜爱它的人,若是带回去,也不过是明珠蒙尘,被随意扔在库房一角落灰。它珍贵与否,在于拥有它的主人是否珍视、喜爱,若在我身边便是死物,可我想,若是在陈小娘子手上,能被时刻把玩,它才算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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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总是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唇边噙着浅浅笑容,不知不觉就让人听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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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多聪明的人,都不免被带入坑,认真思索起来,似乎觉得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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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起秀气的眉头,认真思忖,魏观则将匣子推至原位,置于她面前,忽而哂笑自嘲,“我搬弄许多口舌,实则此物不过陶土捏就,哪来的昂贵,实是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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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不收也不大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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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私心里本就很喜爱这些,捏得栩栩如生,而且花卉庭院一应俱全,不敢想,若是把里头的人儿摆在那,跟承儿一块扮人物,嬉笑玩乐,会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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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保有理智,迟疑道:“阿奶若知道我私自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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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合礼数的。”魏观丝毫未被疑难困住,他微微弯唇,“门外土仪本就是暮春抵城,赠予交好人家的礼。土仪,即当地特有,携其回乡,赠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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