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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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渐渐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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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的胆子要更大点，猜道：“难道是因为这回打得比以往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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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除了这个原因，似乎也没别的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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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多大呀？”徐承儿似乎被吓到了，语气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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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摇头，她也莫名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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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两个字，光是一提，都叫人手脚直发软，背后的杀戮血腥像是千钧重石，压在心口，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可能，叫人仿佛在黑沉的海面上沉浮，涌起无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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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北边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元娘脸色微白，忽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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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也在乡野，但周围不临外族，打仗压根没见过。那里的百姓都是一心侍候农田，看天公赏饭，即便是这样安定的情形下，若是遇上光景不好的年月，农人的日子也很难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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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边的百姓，非但要看天公脸色，还要受蛮夷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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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安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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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儿心有戚戚，“幸而我是汴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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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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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四周，繁花似锦，桥上两边摆满摊子，行人熙攘，吆喝叫卖声不觉，天下奇珍尽在汴京，甚至在界身巷，商人九死一生、千里迢迢送来的宝物，都只配堆叠在地，供人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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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汴京，但汴京会永远如此繁华热闹、安定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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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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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年岁渐长，又读了不少书，她开始思考，有时候自己会在那苦恼，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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