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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目光怔怔,不知在念叨什么,“怪不得,怪不得这样巧,他们上任搬离宅子,元娘便做了梦。我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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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从未见过阿奶这样失态的样子,她上前拉住阿奶的袖子,白净美丽的脸上净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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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奶,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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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粗粝黝黑的手反握住元娘白嫩细腻的小手,厚茧在手背摩擦,不痛,微痒微刺,但这样的感觉却很叫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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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种暗示,会有人愿意永远为自己遮风挡雨,不计较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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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感受着手背的温度,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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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阿奶,也信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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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奶什么没有见过?而爹爹也不会害自己,如果那真是爹爹,她可算是见过爹爹的样子了,她以前总好奇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模样,爱缠着阿奶问究竟,喜欢听阿娘叙述的父亲,一个清浅温和的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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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真见到了,怎么能叶公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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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转而握紧阿奶的手,坚定道:“既然与祖宅有关,我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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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莞尔而笑,主动问起来,“阿奶,我小时在祖宅住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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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是因乍逢此事,一时心神失守,才失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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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元娘的问话,王婆婆敛了敛神,先是“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才恢复如常地说道:“你就是在那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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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沟壑纵横的手轻轻摸着元娘的发,帮她整理散乱发丝,抚过她美丽灵动如小鹿的大眼睛,似沉重似叹息,“几年过去了,想来他们贵人事忙,已经把我们忘得差不多,也该到了让你回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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