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还有窦家、徐家、范家的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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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好看的新衣裳，在铜镜前自赏，任谁心情都好，元娘自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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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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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早起吗？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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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把掐，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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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叮嘱她把新衣裳脱了，再喝绿豆汤，否则若是沾上污渍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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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上来的时候，还带了个汤婆子，往元娘的被褥里塞，“本想着立春后会暖和些，没料到夜里还是寒，窗户缝开大点也没事，别怕冷，床上还有汤婆子给你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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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冷些也没事，总归比屋里闷着要好，性命更要紧。常常盯着点窗扇，别觉得是小事，若一不小心出事，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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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乖乖点头，认真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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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汴京乃是天子脚下，对穷人家都会赈纸衣救济，又商贸繁华，只要肯出力气，总能找着活干。每年冬日，死的人里头，反而有不少是因着烧炭不开窗，那真是走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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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婆婆出去，元娘换下衣裳，把甜滋滋的绿豆汤一饮而尽，心肝脾肺都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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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上床入睡，小花也依偎着元娘，尾巴夹起，抱着尾巴尖尖阖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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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以为，阿奶口中的早起，顶天不过卯时，她心里做足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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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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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她的门扉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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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游魂一般，脚步虚浮地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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