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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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发颤的手帮岑娘子擦泪珠子，“阿娘别哭，我、我也不是很难受，只是一点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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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船一个颠簸，她禁不住低头，任由胃翻江倒海，吐到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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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在桌面上的油灯，灯身虽不动，可烛绳轻晃，连带着昏暗灯光下的影子也被拉长，述说着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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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厢房中，魏观依照姑母交代，看着表弟读书做完功课，才披着夜露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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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湿冷，他进了洒满暖黄光辉的卧房时，还能感觉到敞开薄披风裹挟的寒意。进了舱，风吹不到身上，寒意自然就慢慢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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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停留在门扉前，他依稀听见了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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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解下披风，于三足面盆架前净手，再点灯走到桌前，整理书册时，在门口听见的微弱动静才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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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他充当书房的这一隅，恰好与隔壁舱房相连，什么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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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有人晕船晕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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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像是不及笄的小娘子，已虚弱至极，连气力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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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少年对此倒是颇有经验，他祖父是商贾巨甲，家中几代经营船运。如今，家中虽已不再经商，可他也曾在老家待过一段时日，耳濡目染，比常人知道的要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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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身强力壮的人，晕船也有可能出事，何况对方听着声年纪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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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白日曾撞见在隔壁舱房出入的老妪，表弟闲话时提过这户人家，她家小娘子生得有八九分颜色，身世也惨，说是一屋子孀妻弱子雇了几个镖师去汴京投亲，说不准同船多日，就叫小娘子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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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表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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