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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木柴里的人,手指挣扎了片刻,没有再有动静,他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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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牛车内,没让岑娘子抱着,而是自己翻了件灰青色短袄穿到身上的陈括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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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七八岁的孩童,他坐姿笔直,目光沉静,有些过于乖巧了,实是爹娘心中少年老成,毋需操心的小儿典范。单看那清秀干净的皮囊,只怕都会觉得他是个善良正直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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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只是把心眼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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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若做的流于表面,不免低劣了些,聪明人从来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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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他此刻想的便是自己抽走的那几根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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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高高垒起的木柴墙看着依旧稳固,可只要有人气急败坏时踢上一脚出气,便会轰然倒塌。死是不至于的,但总要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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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应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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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袖中一支做工极为粗糙,底下插着兔毛的细竹管,静静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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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去占便宜,抽些木柴,那便不会倒,更不会伤人,可若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目的,发现人去楼空,气怒之下踢着泄火,阖该受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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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了握住竹管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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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简陋的毛笔是他自己做的,每日趁着上山捡柴火的时候,对着沙土练字。他在现代学历不低,但是不擅长毛笔字,也不了解繁体,勤加练习是为了某一日能显于人前,让人看见他值得倾注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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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县里那位私塾先生,他总是借着卖菌子故意接近,留下些好印象,使得对方惊叹他的早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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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去了汴京,那些准备便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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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重新思量思量,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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