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门在齐陈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宴会厅内震耳欲聋的欢呼与祝福。冰冷刺骨的夜风瞬间席卷而来,吹乱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将他脸上最后一点伪装的温润彻底撕碎,只剩下铁青的阴郁和压抑不住的戾气。他背对着璀璨的灯火,面向城市的深渊,指关节捏着冰冷的栏杆,用力到发白。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又轻轻关上。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停在几步之外。
齐陈桖没有回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封总不在里面享受你的高光时刻,跑来这里吹冷风?不怕你的新娘子等急了?”
封若尘没有走近,只是倚在另一侧的栏杆上,姿态放松,甚至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慵懒。他手里端着的不是香槟,而是两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将其中一杯随意地放在齐陈桖手边的栏杆上。
“庆功酒,齐顾问不喝一杯?”封若尘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毕竟,启月能拿下臻尚最好的位置,云纺能和我们深度绑定,也有齐顾问‘推波助澜’的一份功劳。没有你急着去买那点散股,赵总下决心可能还没这么快。”
齐陈桖猛地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如刀,死死盯住封若尘,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嘲讽或得意。然而封若尘只是平静地回视,眼神深邃如寒潭,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你得意什么?”齐陈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压抑的怒火,“靠一颗破玻璃珠子求婚?靠女人娘家的势力和她那些花里胡哨的设计?封若尘,你骨子里还是那个需要靠女人、靠运气才能往上爬的可怜虫!启月?没有月家,没有月晓茹,它什么都不是!”
封若尘端起自己那杯酒,浅浅抿了一口,任由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他晃了晃杯子,冰块叮当作响,在寂静的露台上格外清晰。“齐陈桖,”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你错了。启月能走到今天,当然离不开晓茹的才华和付出,离不开月家的支持。但更重要的是,它是我和晓茹,用信任、用汗水、用无数次在废墟里重新站起来的决心,一点一点拼出来的。”
他放下酒杯,从西装内袋里,再次掏出了那个丝绒盒子。这一次,他没有打开,只是将盒子握在掌心,感受着那微凉的轮廓和沉甸甸的分量。
“这颗‘破玻璃珠子’,”封若尘的目光落在盒子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随即又抬起,锐利地刺向齐陈桖,“它见证过我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证过晓茹最纯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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