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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煞气翻涌,凝聚着城中百姓生前的记忆。但这所有的记忆都被掐了头,去了尾,只展示给荀妙菱城中的变故是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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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略了她最想知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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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落城中的蛇神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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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最后又是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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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慧明处处隐瞒的行为纳入考量,真相便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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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带来蛇神保城之法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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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落城生乱之后,赶来处理残局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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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部分记忆如果放出来,就一定会暴露“慧明大师”与这片鬼域之间的联系。如果被其他赶来净化鬼域的修士看见,又传了出去,那无疑会给禅宗的名声带去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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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你总肯说出真相了?”谢行雪眸光如剑,不动声色,“不如你再接着遮掩几个时辰,等这鬼域再度入夜,鬼气翻涌起来,到那时行动,想必会更加‘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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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师祖这面无表情嘲讽人的功夫还挺到家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认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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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动了动嘴唇,最终垂首,将一切尽量简单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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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蛇神,从一开始,是由他带来暮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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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恰好途经这座小城,眼见妖魔肆虐,生灵涂炭,便出手击退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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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暮落城地处偏远,隐匿于深山之中,四周山林水泽环绕,容易藏匿妖魔。每次妖魔进犯,城中防御薄弱难以抵挡,而周边宗门收到消息赶来支援时,往往都迟了一步。所以,城中总是哀鸿遍野,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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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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