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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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低头，一边在庙宇中踱步，一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法阵的每一个细节，不由得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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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净和阚天纵就安静地站在边上，不打扰她，等着她决定好思绪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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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血飨之阵。”荀妙菱抬眸，目光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向那座蛇神雕像，“这阵法源自上古时期，十分稀有，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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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天纵沉思片刻，虚心求教：“何谓‘血飨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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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你不知道也正常。这阵法从古至今也没几个人用，而且限制条件很多。所谓‘血飨’，供奉的对象是野神——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不被天道规则承认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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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这个庙宇漏洞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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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诸神由天地化育，生来便掌控着力量。不过，祂们对待人类的方式，倒是没有那些传说故事中记载的慈爱。相反，祂们应当是把人类信徒当做是一种资源。虽然不能没有，却也不必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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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甚至觉得，那些上古神明可能都有吃人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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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人，也会觊觎人类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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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最好的，大概也不过是一种漠视的态度，无所谓人族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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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继续道：“在诸神陨落、天道降临、天庭建立，也就是世间出现‘功德判定体系’之后，这种情况才有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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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人要修功德，才能飞升成仙。妖也要修功德，才能不被天道惩戒。至于天庭的众仙，他们要不要修功德，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能流失太多功德——否则功德不治，仙名不立，自然没法再继续担任仙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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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古至今，荀妙菱也没听说有哪个仙人因为渎职被削掉职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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