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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阮宝林的小宫人们不敢多言,她们每天低眉顺眼,根本不敢往跟前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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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伺候阮含珍的,只有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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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失去邢姑姑和母亲之后,阮含珍把素雪当成最亲近的人,夜里素雪不在,她都无法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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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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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醒,就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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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立即上前,轻声哄她:“娘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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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含珍见她在,面色稍霁,她皱着眉说:“外面则怎么这样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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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还住在长春宫后殿东配殿,对面是苏宝林的西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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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如今她落了难,苏宝林也客客气气,她不能过来说话,就在外面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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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宝林,阮含珍倒是没那么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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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苏宝林自己也没有恩宠,这长春宫就跟冷宫似得,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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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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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林是个省事的,也会做人,万不会故意这般激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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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顿了顿,垂下眉眼,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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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含珍的火气直奔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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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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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犹豫片刻,还是先倒了一杯茶,转身就要先伺候她润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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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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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阮含珍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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