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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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眼睑微垂，湿黑的发丝几缕散乱在额前，如同浓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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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只是玩物而已，灰鸦。”他的嗓音平直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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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鸦仍挂着虚假的笑容，如同被蜡油固定了般，随后，他袖口挽起的小臂青筋暴起，一拳砸向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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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的体术要比灰鸦出色，或是因为酒精和药物的影响，他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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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与皮肉猛烈的撞击声中，白羽偏过头去，侧脸阴郁，血爬上苍白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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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身份，不用失去入场资格的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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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鸦单手抄兜，另一条结实的手臂擒住白羽的领口，把他往身前拽，咧开凶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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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介意你和我共享，但你即将拥有新的人生，却在前一夜顶着我的脸找她厮混，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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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小就喜欢玩身份互换的游戏，但都最恨别人将我们当成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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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鸦喘息着，阴沉地扫过白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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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们的情谊、责任，当成什么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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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昏黄的灯光斜斜割下，将他们的神色隐没在静夜里，不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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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厅传来的乐曲隐隐约约，旋律蓦地拔高，像是一首弥漫着硝烟的战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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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沉默，宽大的手掌攥紧他的手。像是他们出生时那般紧密相连，却发出骨骼扭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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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啊，灰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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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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