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p;加百列被重重的锁链禁锢在十字架上，微卷的金长发被血粘成一绺一绺，低垂的纤长睫毛滴落血珠，面庞挺括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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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忏悔者的沉静姿态，却带上些禁忌的情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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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虞鲤第一次在清醒时见到加百列受刑，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虞鲤缓慢地吞咽，像是怕惊扰神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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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鲤看来，加百列已经是完美的存在了，哪怕人们不再信仰他，他从无怨愤，而是恪守职责。成为北地掌权者的如今，天使长更是不卑不亢，忠贞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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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犯下过错，又想要忏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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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虞鲤在他身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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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眼睫颤动，一线暗沉的金芒凝着她的脸，像是太阳的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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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纹丝不动，他近乎虔诚地受刑，只低哑道：“……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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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虚弱，他的尾音变成了一声压抑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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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沙哑的呻叹让虞鲤深深吸气，压抑着跳得激烈的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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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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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鲤张了下嘴，看着他犹如雕像般庄重的脸庞，直觉泛起一抹异样，话音在舌尖转了个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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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关系普通的契约者，不明不白地追问，或许会触犯他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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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两步，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我想让你帮个忙，引出黑山羊。如果你不方便，那就好好休息，我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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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微微抬眸，看着她，眼角沾着深红的痕迹，宛如粘稠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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