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女人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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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还得要票,不能拿。”杨忠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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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男人这句话,陆春梅拉着岳宁:“听见了吧?你叔也说不能拿。这些布料和糖果,我们都能拿,这车子咱们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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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能拿了?您不拿,这车子给谁?”岳宁问陆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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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是你叔你婶,就不该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一辆自行车,那不是要把这些年咱们之间的情分都买断了?”陆春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岳宁要走了,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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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女人哭,杨忠义瞪了她一眼:“你哭啥子?岳宁一个丫头孤零零的,咱们也没能帮她多少,现在好了,她爷爷来了。以后她有长辈照顾,去港城也比咱们这个穷山沟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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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水泥板上闲聊的六指阿根跳了下来,走到夫妻俩面前:“忠义哥,你也别骂嫂子。嫂子,你别胡思乱想。跟咱没情分?岳宁是这样的人吗?这辆自行车在咱们看来那是一整年的工分啊!但在岳宁的爷爷这里,就跟从黄牛身上拔了一根毛一样,不值得一提。他们祖孙俩给的,你们就收下。岳宁走了,肯定还会给咱来信的,这孩子念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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