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力大无穷的野丫头

，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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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轮流擦洗完毕，岳宁出去倒水，回来时见岳宝华在按小腿，便问：“爷爷，您的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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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静脉曲张，不严重，这几天赶路，就有些不舒服了。”岳宝华说。做他们这一行的，常年站立，年纪大了有这个毛病很正常，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还没到要手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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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推门出去，又抱了一捆草进来。她掀开炕上的草席，在床尾的草席下垫上干草：“爷爷，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脚垫高些，就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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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宝华收过不少徒弟，他不舒服的时候，有人会关心地询问，但从来没有哪个徒弟听完后，默默帮他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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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吹灭煤油灯，脱了鞋踩在地铺上，干草发出簌簌的声音。躺下来，地面凹凸不平也没关系，毕竟放羊的时候，她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能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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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宝华看着黑暗中睡在地上的孙女，手捏着被子。这条被子里的棉花早已板结，平日里孙女就盖着这样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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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着糊窗的塑料纸，簌簌作响，夜枭咕噜噜的叫声，让生活在港城的岳宝华辗转难眠。听到小丫头均匀的呼吸声，甚至还有轻轻浅浅的呼噜声，岳宝华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宁宁以后不会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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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门心思想当厨师，可厨师是个累人的活儿，小姑娘能吃苦，他自然欣慰，但也不希望孩子一直过苦日子。再说宝华楼如今的状况，又能撑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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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不学厨师，孩子的出路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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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港城不论男女，至少都读过中学，否则女孩子嫁人都没什么挑选余地。这孩子该怎么读书呢？回港城后还得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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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宝华在盘算中渐渐睡去，却被狗吠声和大叫声吵醒。他见孙女已经不在地铺上，连忙把脚塞进鞋子，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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