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父母为她筹办宴席,选在附近的饭店大厅,也邀请集结各路亲朋好友,凑齐十桌人。舒文远登台念稿,倾诉着这些年来的养女不易,又慷慨激昂地陈词,褒赞她学海无涯苦作舟,声泪俱下,陈亚兰则坐在主桌哭得打湿了一包纸巾。至于她,完全不像整场晚宴的主角,反像迎宾小姐,陪同父母四处游走,挨桌敬酒,再把利是封收入囊中。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穿半高跟鞋,脚趾被皮质尖头挤压得无法呼吸,走路重心前倾。那一整晚,她都非常局促和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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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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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听到最多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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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回到寝室,室友大夸特夸她朋友圈照片:“栗子,我看到你生日宴了,你那件粉色的旗袍好好看好显身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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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日跟拍摄影师精修后发来的成片,收到压缩图包后,舒栗翻阅着,也斟酌良久,最后还是不忍背弃老爸老妈的良苦用心,将其刊载于社交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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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衣服?”她不确切地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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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也算赠礼的话,虽然后来她再没穿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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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知雨跟着蹙了眉:“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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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舒栗摇摇头,把玩着手边的奶牛猫包挂:“还有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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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知雨一愣:“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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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说:“三十岁一定不要这样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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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二十岁时在双层奶油蛋糕前,双手合十,眼皮闭拢,虔诚祷告的心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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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杭城路面拥堵,就这不到三公里的路,也开得如同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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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后半段,迟知雨打开了音乐,有些吵闹的英文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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