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到什麽东西吗?」
「没有。」他说,心里在「持重不足」後面加上了「孺子可教」。
「你并未使出全力。」躅肴说。
躅肴似乎为这回答感到一点惊讶:「不会,近穹域中也鲜有人能伤到我。」他话锋一转:「是因为你不够生气的缘由吗?」
考虑再三还是开口道:「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说到这点,那个时候,我不觉得自己是生气的我没有理由这麽生气,发狂的时候,我可以这样形容对吧,我不认为主导我行为的是我自己。」
躅肴似笑非笑:「近穹域中,人贵自救,心x不稳之人,疯癫无状者有之」
「我不会这麽说,魔族」躅肴停顿了一下:「人族不能变成魔族,这是本质上的差异,若你将成魔者所为代入凡间,那麽他们就是坏人仅此而已,不是成魔,而是变坏罢了。」
「非也。」躅肴补充道:「你应该多读点书,要是一切顺利,赐灵行宴之後,你将久居近穹域。」
穆翡恩裹着斗篷,站在人群之後,看着面前不断窜动的人头,有如一只巨大得没了边界的幽魂,匍匐着,自「巍天宗」朴实大气的牌坊下经过,朝那层层台阶而上,於是青石阶渐渐被人群覆盖,再也看不见底。
穆翡恩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略带笑意,又是那一副小君子作态,不过想想自己现在半只脚踏出朔牢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上次的事了。
穆翡恩脑袋里闪过今早跟程奕炎出朔牢之时,忍不住问:「磐贞?那是什麽?」
穆翡恩心想,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呢。
程奕炎摇摇头:「阶梯只是形於外,每个人的磐贞都是不同的。」
此时正好h昏,暖h的yan光惬意的照进教室,中和掉顶上白光的冰冷,她低头看见自己面前正摆着一本翻开的数学讲义,忍不住眉头一皱,迅速别开视线,发现身边所有人都心无旁骛的写着,就算她轻拍那些人的肩膀,他们也无动於衷。
「欸你们在写什」才刚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她却像昏迷了一样,倒在了课桌上。穆翡恩紧张的蹲下身查看,却看见那人五官消融的瞬间,如融蜡掺杂了郁重的se彩和成一团,幽幽的浮着油光。
但她依旧不安,稳稳地朝门口走了几步,按下门把後,闪身逃出了教室。
穆翡恩听着洋溢着放学欢愉的校园,忍不住靠向走廊边缘洒下的yan光,想往下一看——
「你怎麽逃跑了呢?」
她ga0错了。
作为仅有的幸存者,她原本或许能为治癒他们尽一份力,家属的哀求、探究的视线、议论的耳语,像针紮一样刺进脑里。
微小但清脆的声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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