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没有半分对死亡的恐惧，只有由衷倾吐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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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请了一整天的假，第二天早上陪他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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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熹微时不约而同醒来，明明床铺很大一张，两个人却挤作小小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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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崎疲倦地窝在常山肩头，说很喜欢这样的早上。黑夜吐出鱼肚边，明明天还没亮，但心里就是有底气，知道天一定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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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捋着常山昨晚没吹干就被完全蹭乱的头发，几度开合双唇，犹豫道：“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问过医生，我就是想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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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心观察常山的表情，见他没生气，只是伸手过来掐自己的脸。丁川崎一边任由他把自己掐得脸颊变形，一边歪着嘴含糊地给他解释：“趁我现在情况还不算太糟，要及时行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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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可能会瘦得皮包骨，会很痛，会没有力气，那时候就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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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摸摸他的头顶，摘下他在自己面前一直不肯摘的假发发套，拦住他伸过来要抢的手，亲吻他光溜溜的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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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留寸头好看吗？”常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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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崎不明所以，但认真想了想，自信点头道：“肯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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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陪我去楼下洗剪吹剃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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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崎愣了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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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崎，你就算不化妆、不打扮、不戴假发也好看，”常山把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闭上双眼，“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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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上三竿，两人睡到自然醒，慢悠悠爬起来清洗昨晚换下来的床单睡衣和浴袍，然后一起去洗剪吹，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做饭吃饭洗碗，一起睡午觉，再一起出门前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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