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天又在这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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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地寒暄一阵，话题就集中在那本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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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电影的原著，常山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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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他插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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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坐上贡多拉穿梭于各个古桥间，看威尼斯的夜景。这座百年后兴许就消失在大海中的古镇，此刻还保有繁华的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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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色夜灯照亮的墙壁和迤逦的水色，把丁川崎的面庞也映得金光闪闪、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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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前头侧着脑袋和亚洲女孩谈论电影和书籍，二人时不时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笑容里是干净而纯粹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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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咬紧牙，听着船夫执浆划破水面的哗啦声，体会到这种不安定的关系原来很轻易就会被惊动。他们之间绷了一根缺乏归属的、极细的丝线，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诱发两头的剧烈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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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丁川崎对别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好像以往给过自己的灿烂笑容都不再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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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举起相机，抓拍aria在风中发丝飞扬的照片，找准时机凑上去叉开两人的谈话，为aria递上镜头，夸赞她今夜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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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a的注意力成功转移，询问他相机的镜头和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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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一边为她解答，一边抽空瞥了眼丁川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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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眼底却已经冷静下来，用一种浓厚的、像裹在意面上的酱料一样绵绸的目光看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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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移开视线，礼貌地往外让出一些可供常山挤进来的空间，坐在贡多拉的最边缘，盯着船外面碎裂的水光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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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突然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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