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运气好的话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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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感觉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了，他扶住树干正凑近了挨着丁川崎的脑袋，想直起身的时候发现关节失灵了，身体短暂地无法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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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该为这个事实感到难过，哪怕和丁川崎原本不认识……毕竟他这样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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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崎脸上的遗憾却没有停留太久，他接着翻看下一张照片。垂垂老矣的老翁拄着拐杖走在飘落的红枫下，脚下的道路纵深像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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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查出来还是早期，今年复查发现有远端转移，肿瘤扩散，已经成晚期了。”他语气平静，只是单纯给常山解释自己的状况，末了还夸常山这张照片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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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脸侧向常山这边，才看到常山愣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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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啦，”他反而安慰起常山，“总比出意外暴毙好吧，我还有时间做准备，把想去的地方去了、想见的人都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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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张张嘴，终于能发出声音，心里觉得苦涩，翻来覆去还是想找一点有用的话来说：“我有个表叔，肝癌晚期，医生说只剩三个月，结果也活了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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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是觉得放平心态会好一点，”他指着镜头里的画面笑，“指不定就活到这个年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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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接着翻看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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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婆婆弯腰朝跟前的柯基扬起巴掌，小狗浑身湿透，正抖着身上的毛，脑袋都甩出残影来了。画面里满是四溅的水珠，婆婆的老花眼镜被水渍糊成一片，嘴却咧开，满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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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好有爱！”丁川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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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给他解释：“雨天出门遇到的，婆婆遛狗路过一个水滩，小狗不听话非要往里钻，结果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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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丁川崎又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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