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沫，只留下难以发泄的闷堵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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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和莫无闻差不多高，却很瘦，一摸全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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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努力汲取彼此的温度，莫元的眼泪止不住滚落：“哥哥，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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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又温暖又冰凉，如同一把利刃扎得人鲜血淋漓，莫无闻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红着眼睛掐住莫元的肩膀：“不！我不累！你相信我！哥哥有办法的！哥哥会有办法救你！你一定可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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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的叹息不断萦绕，酸涩填满心口：“哥哥，为自己活一次吧，我爱你，我希望你可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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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莫无闻发着疯、字字泣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求别的…我什么都不求…我什么都不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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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何尝不觉得命运残忍，他和莫无闻没有好的出生，在磕磕绊绊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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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一生下来就有基因缺陷，五岁那年为了救莫无闻将翅膀摔得粉碎，之后陷入昏迷，可他并不难过，因为哥哥活下来了，但他又觉得愧疚，因为哥哥堕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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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莫无闻的生活节奏没有被打乱，他混迹于酒。色之中，用最简单、快速、稳妥的方式赚钱，后来他遇到了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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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很早就可以灵魂离体，第一次，他看到的是在燕熙身下默默流泪、几乎呆滞的哥哥，第二次，他看到的是跪在燕熙面前，一脸平静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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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闻骄傲阳光的模样渐渐迷失在记忆深处，他成了可怜的困兽，把自己关在牢笼之中，一点一点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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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的灵魂都在发疼，仿佛被火烧灼，巨大的恨意和愧疚将人击垮，有几个瞬间，他在想自己怎么还没死，这具没用的、浪费钱的壳子怎么还没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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