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累……哥，我想……想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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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谌跟着她，靠在浴室门口透过镜子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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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哭得泛红，鼻头眼睛都是红的，皮肤很白很薄，好像掐一下就能掐破了，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其实骨子里又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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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云舒。”他的脸色冷峻得近乎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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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骤然抬头，也从镜子里看他，他的脸倏忽变得陌生起来，她快要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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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想要逃避，把自己缩起来，等一切自己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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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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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云舒想起小时候去他楼上看书，那时候认不得几个字，看书囵囵吞枣，看一眼书，余光看他好几眼，他惯常只是做自己的事，好像完全忽略角落有个小人，这让她没那么紧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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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次她看不懂书，琢磨换个容易读的画本的时候，手边就多了一个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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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递给她，然后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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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饿了渴了，手边都会正好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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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漫不经心地添置好她需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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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觉得他好神奇，好聪明，好像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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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他一直在默默关照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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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上中学，她高中的时候他已经去国外读书了，但在学校里表现如何，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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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出去跟同学玩，晚上刚过七点钟，家里司机就去接，也不催她，但就是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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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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