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面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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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婆竟丝毫不理会王义，自顾自地重复道：“行行好...”，枣木杖在青砖上发出嘶哑的刮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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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双刀出鞘三寸响：“老婆子，滚出去！”雪光从洞开的庙门涌入，在地面铺开三丈长的银鳞。老乞婆的浑浊的眼珠泛起琥珀色幽光，枯槁的麵皮竟似蜕壳般簌簌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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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只见在王义双刀出鞘的剎那，一把剑挡住了斩向老乞婆的刀，两刃相抵处爆起刺目火。银龙游走间，只一寸，便能刺断那双持刀的手，却及时收住了，只在刀上一拍，王义顿时只觉虎口发麻，“天山派的小子。”王义眯眼看著对方剑柄上鎏金的雪莲纹道：“江湖的事自有江湖的了法，你拦我双刀的路，可想过后果？”一时间，四象方位的鏢师靴底同时碾过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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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泽却將老乞婆护在身后，收剑抱拳道：“前辈，请刀下容情，现而今外面天寒地冻的，这般出去，只恐要冻死，和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別。”沐泽顿了顿又道：“江湖中人，素来讲究侠义，不若將他们留將下来，予些吃食，也不枉侠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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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鎏金烟杆在青砖上叩出三声脆响，沉吟道：“沐少侠说的有理，老三，你且让这婆子角上呆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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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闻言，收刀入鞘对那老婆子道：“你这婆子好运气，天山派的少侠与你求情！”只听他，冷哼一声，挥挥手道：“去！去！去！那边角上去，若敢靠过来，小心你们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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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婆颤巍巍朝沐泽屈膝要拜：“谢过少侠...天山派果如传闻...”浑浊的声线里似乎有那么些许丝金铁交鸣的锐响，却在沐泽伸手搀扶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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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使不得！”沐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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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抽了口烟，看了一眼老乞婆祖孙，又拿起鹿皮酒囊深深压了口酒向对沐泽道：“沐少侠这招『拂雪』当真是了得，若不是少侠留手，舍弟这双手只恐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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