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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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一个问题。”见她默然，谢琢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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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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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冬天，我们分开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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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苏玉低敛的眼睛，轻声说，“也许是因为孩子辛苦，也许是因为牙齿疼，也许是因为那首歌。也许——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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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静静地说出了那一句：“你喜欢的人是我吧，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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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风声拂过荒原，吹醒身体深处的少女心事，寸草不生的地方终于长出浓浓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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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地，一滴滚烫而隽永的泪沿着她的颊面急速垂落，最终砸在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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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恓惶地低了头，杂乱无章地蹭了两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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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所措，哑着声音道了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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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帮她擦脸，他掌心很轻地握住她小而湿润的一张脸，听见她梦呓一般呢喃：“对不起，我不喜欢哭的，除非我特别特别难过。或者、我特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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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哭，”谢琢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平静地安抚她说，“你可以难过，可以委屈，可以敏感有情绪，可以做得不好，可以有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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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允许自己不完美，因为即便不完美，你也值得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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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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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不辞辛苦地赶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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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到，她在笔记里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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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告白，大概也是得不到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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