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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的手变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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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谢琢帮她擦手的动作,忽的,轻声言说:“我小的时候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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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从前说话的语速总慢吞吞的,音节要逐个地蹦出来,很多时候令人觉得像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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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那样说话,旁人如果听不清,就不会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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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就是在稀薄的话语权里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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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经改掉了这样温淡的讲话方式,因为不利于大众场合的发言,训练出了中气,唯有在很熟的人面前,讲悄悄话,或是撒娇的时候,她才会回到青春期那具蜷缩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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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欢的人面前,苏玉太想要隐藏狼狈了,不想说创痛的根源,就藏起受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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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谢琢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否狼狈,他只想知道她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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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第一次,对谢琢说起她不堪的旧事:“妈妈在外地工作,那一年冬天雪灾很冷,她带我去百货市场,给我买了一副手套,不过妈妈总是很赶时间,可能忙着去上班,赶着去平江的车,她买完手套就走了,甚至没有来得及让我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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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个手套就很大。我的手太小了,戴不了,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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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害怕星期天的到来,特别是星期天的傍晚。因为那个时候,就要跟爸爸妈妈分开了,他们会坐火车去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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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琢的注视里,她垂着眼,看一方暖光下他们交错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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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不是犹豫该不该在他面前说这些话,而是真的陷进了回忆里,在回想那些细枝末节,继而说下去:“雪灾那一年,期末都没有考,学校紧急放假,为了学生安全,老师说让父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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