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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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他没有经历过爆竹声中一岁除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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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住所一直挺安静的，对爷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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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尚小的时候，谢琢看到过一次爷爷发病的样子，老人举起双手冲着绚烂的烟花跑去，试图跑进那些“枪林弹雨”，想被时代的洪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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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撞见，谢琢吓坏了，抓紧妈妈的手，躲到大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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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他们的只言片语里，他听到了“自杀”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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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烟花对谢琢来说，就是枪林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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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灵从北京给他寄了个vr头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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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时间，谢琢试了一下，就短暂地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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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被他抓在手上，他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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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等待夜空里有什么东西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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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片是很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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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居民楼不多，谢家父母跟人家打好招呼，尽量不要在社区里放烟花，邻居们也都友善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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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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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向敏言从楼上下来，“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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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看向她，问：“爷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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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心里似乎也有些想法，紧接着问他，“我突然想起来，爷爷前段时间住院，你说你一个同学帮了忙，有没有好好感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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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想起了苏玉，想到那天晚上她的两番拒绝。他摇头，淡淡说：“她说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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