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堪回首的事,一副咬牙切齿,“说到这事就来气,警政司那帮鳖孙参了老子一本,说我办事不利,干扰他们办案,让杀人犯逃脱,啊呸!他们抓不住犯人,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真当小爷是泥捏的。还想让上级撤我的职,笑话,小爷我真金白银捐来的官,每年上供孝敬不少银子,撤我职就是拆上面的银库,谁脑残跟银子过不去?”
他话锋一转,叹息一声,“不过,好歹是兄弟部门,上级也不好驳了他们面子,只说放我一天假,思过写检查,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宴霜顿时无语,他这傻乎乎的五哥,什么时候能参透这些官僚间的弯弯绕绕?曾经那个大智若愚的五哥一去不复返了。
有时候他总会想,四哥和五哥明明是亲兄弟,四哥精明过人,长袖善舞,圆滑得像只狐狸,五哥却单纯耿直,憨傻坦率,像只傻狍子,两人性格脾气也十分迥异。真是奇哉怪哉!
想了想,宴霜又问道:“那五哥今日如何安排?”
宴澧终于找到人诉了苦水,神色缓了一下,懒洋洋瘫在椅子上,哼哼唧唧道:“我近日工作劳碌,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得空,要去香翠苑放松一下。”说罢,挤眉弄眼,贱兮兮笑道:“六弟,同往否?”
香翠苑?宴霜记得那是五哥经常光顾的风月场所,虽然好奇,但他今天已经另有安排,摆摆手拒绝,“不了,我还有事。”
他拿起旁边的照相机,挂在脖子上,走到门口,穿上皮鞋,取下衣帽钩的外套和帽子,穿戴好后,打开门,回头对宴澧嘱咐一声,“出去记得关门。”
说完,宴霜就走了出去。
宴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完全没有刚才懒洋洋的模样,他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走到镜子前,皱眉看着镜中自己的发型,挖了一勺发膏抹在头发上,用那牛角梳给自己梳了个大背头,吹一声口哨,精神奕奕地出门寻花问柳去。
宴霜走出巷子,坐上一辆黄包车,去往原来常兴苑戏班的旧址。
他从一张画报上得知,原来常兴苑戏班的旧址,如今改建成一个大戏院,喜欢戏曲的人买张门票,就能在里面喝喝茶看看戏。不知是不是巧合,一个戏班旧址变成新的戏院,据说那里是京城最火的戏院,全京城喜欢听戏的人都会聚集在那里,宴霜心里隐隐有些悸动,迫不及待去印证自己的想法。
到了剧场门口,宴霜看到乌泱泱的人群正往剧场里面走。
印象里,宴霜还记得十几年前,自己听闻戏班巨变,骑马到这里找慕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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