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关于你的‘指挥家’仪式,”施耐德教授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和专注,仿佛回到了他的大学课堂,“我一直在思考它背后的象征意义。我认为,那不仅仅是一种庆祝或准备。当你在自己的禁区前沿开始‘指挥’时,你实际上是在构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绝对领域’。”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而你的手势,看似在指挥空气,实则是在进行一种强大的阈下心理暗示,不仅是对你自己,更是对你的队友,甚至对全场观众。它在宣告:‘安静,现在,听我的节奏,我将奏响胜利的乐章。’这是一种极具现代感的、混合了行为艺术与竞技心理学的全新范式,它……”
“教授,”林远实在忍不住,“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觉得那个姿势很帅?”
施耐德教授用一种我懂你,你也不要太谦虚的眼神看了林远。
然后说道:“嗯……没错,追求极致的美学形态,本身也是行为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你说的,很有道理。”
……
告别了施耐德教授,林远发动了他的奥迪TT,向着盖尔森基兴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景色,在飞速地变换。
古典的砖红色屋顶与错落有致的尖顶教堂,逐渐被连绵的、充满了灰黑色调的工业建筑群所取代。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属于鲁尔区的、混杂着煤炭与钢铁味道的厚重气息。
京多安的家,是一栋很普通的德式两层小楼,带着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墙上爬满了常春藤。一辆半旧的大众高尔夫,安静地停在车库门口。
林远刚一下车,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京多安穿着一身休闲的居家服,快步走了出来,给了林远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林!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迷路在鲁尔区的高速公路上。”
“放心,我的方向感和我的射门一样准。”林远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走进屋内,一股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林,欢迎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是京多安的母亲,艾滕夫人。她的拥抱温暖而有力,充满了土耳其家庭特有的热情。
“哦,上帝,你太瘦了!伊尔卡伊在电话里说你像一头公牛,我看他是在骗我!”
“妈,林是足球运动员,这是标准身材。”京多安在一旁无奈地解释道。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面容与京多安有几分相似,但更显清瘦和严肃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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