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轻的眉眼也软了下来。
她应着,再次俯身,将秦至欢含入口中,轻咬了她一下,舌尖g着那处施力一拨。
顾予轻起身,任由她攀附着自己,抬手轻轻拂去她脸侧的汗。
“阿予,现下,该吻我了。”
自重活一世以来,顾予轻从未如今夜般安稳地睡过一觉。一夜无梦,再无梦魇侵扰。
天光微白,将要燃尽的烛火晃荡,灯影淡淡扫过。
“教中有变,事了速归,勿念。”
上一世,秦至欢并没有留下这两个字。是她那时觉着自己根本不会念她,所以即便留了也无甚意义么。
她目光又转到前面的字眼处。上回她被自己烦杂的心绪所困,说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几乎将秦至欢这个人
自然也无从得知玉幽教发生了何事,竟让秦至欢这般急忙赶回。
当时她们怎么也不曾想过,生si竟会那般不讲道理,如那场只一见便白了青丝的雪,从不会过问人的意愿。
一方棋盘之上,白子被黑子杀了大半,困守一隅,已无转圜之地。
顾予轻面se并无异样,眸光定定落在棋盘上,指尖捏了一颗白子,好似十分专注。
半响,顾予轻左耳轻动,片刻,院门被值守的弟子推开,她手中攥着个小巧的竹制信筒,正要过来。
说着,她足尖轻点,竟直接从这二楼的窗台上掠了下去,刚巧落在奉信而来的弟子跟前。
年轻的小弟子吓了一跳,“顾……顾师姐……”
小弟子被她的目光看得才猛地记起了自己本来要做的事,她忙将信递到顾予轻跟前,道:“顾师姐,你的信。”
濯雪g0ng有一批专门探听消息的g0ng人,顾予轻早前去信一封,托她们探查玉幽教的变故,方才收到回信。
吓得送信的姑娘不敢多言只行了一礼便匆匆跑了。
“秦红烛失,玉幽教乱。”
玉幽教的教主,秦至欢的师傅。
虽然秦至欢在她跟前提起秦红烛时,总言说些上了年纪之类的话,但她又怎会不知,秦红烛之于秦至欢,便如顾灼之于她,亦师亦母,是断不可割舍的情感。
可若要如此,生辰宴那日,秦至欢又为何要不请自来。是秦红烛已寻回了,还是,她就是为寻回秦红烛而来?
她虽不会对秦至欢有疑,但并不代表她不想知晓真相。
师傅,在其中又立于何种处境?为何单单是那一夜,师傅就出了变故?
这般想着,顾予轻抬眼,却发现顾灼之正立于二楼窗台边看她。
或者说,她其实从未看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