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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拈须而笑,孟珏虽聪明绝顶,可不是学医的人,云歌也许才是真正能继承那位孟九公子衣钵的人。
“不过,我学医的目的不对,希望师傅能原谅我。我不是为了行医救人,而是……”云歌站定,盯向张先生,“而是为了寻求谜底。‘陛下的内症是心神郁逆,以致情志内伤,肝失疏泄,脾失健运,脏腑阴阳气血失调,导致心窍闭阻;外症则表现为胸部满闷,胁肋胀痛,严重时会髓海不足,脑转耳鸣,心疼难忍,四肢痉挛。’”云歌一字字将张先生当年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先生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们都说是胸痹,可胸痹虽是险症,却从未有记载会在壮年发病。我想知道,连我这个初学医的人都觉得困惑不解,张先生就没有过疑问吗?今日,我站在这里,只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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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轻叹了口气,“困惑、不解都有过,我的疑问远不止这些。”
“洗耳恭听。”
“一则,确如姑娘所言,除非先天不足,否则胸痹虽是重症,却很少在青壮年发病。先帝自小身体强健,当年又正值盛年,即使心神郁逆,劳思积胸,也不该在这个年龄就得胸痹。二则,据我观察,以当时的情况而言,根本无发病的可能。自云姑娘进宫,先帝的心情大好,面色健康,即使有病,也该减轻,没有道理突然发病。三则,《素问·至真要大论》中说‘寒气大来,水之胜也,火热受邪,心病生焉’。先帝应是突受寒气侵袭,引发了病痛。”张太医抬起一只胳膊,指着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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