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转开了视线。
刘询望着下面仍不停上奏磕头的臣子,几分茫然地想,谁说皇帝可以为所欲为?这个位置上的人,因为顾忌太多,不但不能为所欲为,反倒处处受制。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地一再述说古代废愚立贤的典故,孟珏突地满脸自责地跪倒在地,大呼:“臣有罪!”
刘询的心在他的“有罪”声中安定了下来,问道:“爱卿自入朝为官,只闻爱卿的贤举,从不闻有失检点之为,何来有罪一说?”
孟珏磕头奏道:“臣身为人师,却误教子弟。误了平常人,最多让朝堂少了一个栋梁,可误了太子,却会祸及天下,臣不但有罪,还罪该万死。”
“此话怎讲?太子的功课,朕和众位卿家曾一同查考过,爱卿教得很好。”
隽不疑他们也都点头。刘奭在经文诗赋方面表现十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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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臣想给太子讲述贤君、暴君的故事,教导他学贤君、厌暴君。臣先讲贤君,然后又给他讲述商纣王小时候的故事,希望他借此明白小时的善恶会影响大时的贤昏,臣讲述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批评纣王所行,身体突感不适,怕有犯殿下,所以匆匆请求退避。本想着第二日继续将故事讲完,可臣……臣竟然忘记了,纣王的故事就只讲了一半,又是混在贤者的故事中,殿下年纪尚小,还未懂分辨,只会照着先生讲述的去做。臣……臣罪该万死!”孟珏说着,砰砰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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