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或祈求。霍成君瞅了眼小吏,小吏会意,拎着桶冷水,笑嘻嘻地走到榻旁,从云歌的头顶缓缓浇下。
云歌两日没有进食,又身中迷药,根本无力反抗,她也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既不哀求,也不唾骂,任由混着雪块的冷水当头浇下,只安静地看着霍成君,漆黑的眼睛内有种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漠然。
霍成君为了这一日等待多时,一直畅想着云歌的落魄悲惨,临到头,却只觉自己的一腔怨恨连一点水花都未激起。看到云歌的样子,新怨旧恨都上心头,脸上反笑得越发欢快,“去找根马鞭来。”
小吏立即领命而去。
霍成君接过小吏寻来的马鞭,笑着吩咐:“你们都出去。”将鞭子抖了抖,用力抽下,云歌下意识地躲避,却因身上无力,根本没有躲开,衣服应声而裂。
“这一鞭子本该多年前就抽你的!在街上冲撞我,杀害了我的宝马,却毫无愧疚!”
又一鞭子。
“这是因为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又一鞭子。
“这是因为……因为……”霍成君无法说出心上的那道伤痕,只得将羞愤化作了更狠毒的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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