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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孟珏,那个人不是刘病已打死的呀!刘病已即使犯了法,那也最多是打伤了那个公子而已。我们有办法查出打死人的是谁吗?”
“刘病已是长安城外这一带的游侠头,如果真的是他手下的人打死了家丁,以游侠们重义轻生的江湖风气,你觉得他们会看着刘病已死吗?想替罪的人大有人在,可全部被官府打回来了,因为说辞口供都漏洞百出。”
云歌皱着眉头思索,“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不是刘病已的朋友打死了人,那是谁?总不可能是那个公子的人吧?除非另有人暗中……否则……”
孟珏赞许地点头,“就算不是,也不远了。刘病已不是不知道李公子的背景,已经一再克制,可对方一意闹事,刘病已也许不完全知道为什么,但应该早明白绝不是为了一只斗鸡。武帝在位时,因为征战频繁,将文帝在位时定的赋税三十税一,改成了什一税率,赋税大增,再加上战争的人口消耗,到武帝晚年已经是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十室半空。当今皇帝为了与民休息,宣布将赋税减少,恢复文帝所定税赋,可朝中官员意见相左,分为了几派,以霍光为首的贤良派,以桑弘羊为首的大夫派,以上官桀为首的仕族派……”
孟珏的目光低垂,盯着手中握着的茶杯,心思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一会儿说汉武帝,一会儿说汉文帝,一会儿又说赋税,云歌约略懂一些,但大半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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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好像和刘病已的事情一点关系没有,但知道他所说的肯定不是废话,只能努力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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