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脸上露出一点意外,然后捂着嘴哈哈的就笑:“我本是襄阳人,欠了当官的小舅子二两银子,最后利滚利,滚到最后,竟是卖儿卖女也还不清,客人说,我如今,是谁害的?”
丁大全哑然,这话却无法再说了。
这姑娘好像怕扫兴一般,就道:“从北边卖到南边,整日里被妈妈打骂,后来新宋朝了,我也从良了。也还分了五亩地,算是好地!遇上一打猎的汉子,他们原本是山民,后来也下山了他不嫌弃我,我们就成了家。那一年,我那当家的去河套贩马,却被蒙古鞑子给杀了。我守了三年,再嫁了一回,可不是每回都能遇上好人的。这回就遇上个王八蛋,逼迫我在家里开暗门子赚钱。从没把我当人看!我一怒之下上衙门告了他,他被罚了苦役,一辈子别想出来。我自己呢活着怪辛苦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好些人又说我害了丈夫云云老娘不受那个话了,干脆找了个堂子,自挂帘子做了老本行。混口罢了!”
丁大全不在于这些可怜身世,在窑|子里,每个人都能讲一堆的可怜故事。他早没了那个同情心了。她关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入了娼籍,分给你的房子田地,又收回了?”
这个当然。
丁大全点头,心里就琢磨了。这个行业收重税,这一点是可以在南宋实施的。
正好官家为了给阎贵妃修寺庙,正缺银子,这个确实是个露脸的机会。若是能得官家看中,那这看来回去之后,还得搜罗点好东西给董宋臣这老太监,官家那边,还得他递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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